准备闭关,抽空记记脑洞~

Last stardust

对法老被黑泥侵蚀过程的脑洞。

基本法老个人向,带有拉二x妮菲塔莉,和少量的苍银弓骑(友情向)


 

最初是面具老翁。

他叫什么来着?拉美西斯已经忘记了,也不想称呼他为master,只是当做行走的魔力供给站看待。

那是个无趣的男人。连样貌都舍去了,一心只想取得圣杯。

拉美西斯本来连记住他的意愿都没有,偏偏那人愚蠢得很,自作聪明的话语着实让拉美西斯笑出声。虽然那份直面他暗夜太阳船的勇气可嘉,但也是不自量力的反抗,不,连反抗也算不上,实力的差距让杀了他不比碾死一只蚂蚁费力。

只是个会惹恼王的弄臣。

拉美西斯转过身,那人被自己磅礴杀意震晕的狼狈身影化作点点金光,然后随着他走出屋门,那间召唤出自己的阴暗小房间也飘散在虚无中。

 

下一个是那个迷宫里的小男孩。

或者叫他伊势三的救世主?

纯白的房间堆满了医疗器材,躺在中间的男孩身上插满了管线。房间回荡着仪器的“嘀嘀”声,还有男孩痛苦的、几不可闻的、与这番残破身躯相差甚远的伟大梦想。

说不震惊是假的,那是他挚友生前舍弃一切都没能完成的梦想,他忍不住想到属于他的战利品——那个所谓的圣杯可以实现吗?

有着可以治愈一切的太阳神的加护,拉美西斯却并没有将男孩从病痛中拯救出来。厌恶?到没有,但也绝对说不上喜欢,即使让他打消了灭族伊势三的念头,这小男孩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,连法老的子民都算不上。

但是。

“抱有至纯之心的无光之人啊。”拉美西斯伸手抚上他的额头,男孩痛苦的脸变得祥和,“余就赐予你见证余取回圣杯的资格吧。”

仪器声不知何时消失了,他掌心下的男孩被金光包围,从四肢开始消散。

接下来会去哪里呢?再度坠入虚无的拉美西斯想到。

 

是他熟悉的光辉大复合神殿。

这次轮到勇者们了啊。

这是他此次被召唤来最满意的部分。他已经忘了其他所有的细节,自己的master是谁,那个自己要杀死的人又是谁?

只记得贯穿自己的金光,那来自圣剑使和弓兵合力的金光,还有自己全力的甚至舍弃神殿的一击。

圣剑使叫做亚瑟·潘德拉贡。弓兵叫做阿拉什。

拉美西斯轻声念着两人的姓名,耀眼的光芒中两人坚定的目光让他心里一震。

拯救世界的誓约胜利之剑啊,他到真如传说里的那样,是个英俊从容的骑士,即使被丹德拉大电击烧去大半身体,也没有丝毫惧意。圣杯强行灌输给他所有英灵的知识,他们的姓名,他们的经历,他们的宝具,还有他们抱着怎样凄惨的结局。

所以他才尊重那个来自波斯的弓兵。不,他的结局并不凄惨,那是对他而言最好的结局了。拯救一国的大英雄,射出饱含无数人理想的一箭,最后在余晖中带着人民的幸福死去。还有比这更美好的结局?只是他太年轻了,生前的他必定没有见过这世间的一切美好之物。而即使圣杯给了他第二次“生命”,他也选择同样的结局吗。

拉美西斯很想放声大笑,但他魔力尽失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这么做了。

他看到阿拉什开始迅速崩坏的身体,而那人还微笑着对躺在地上的亚瑟说着什么,接着在他彻底消失的前一秒,那人转过头望向自己,目光却没有丝毫憎怨,不如说他黑眸里依旧燃烧着能烧穿一切的火焰。

呵,如果可以的话。

视线开始模糊,拉美西斯知道自己也要消失了,阿拉什的身体已经化作金粉,但却并没有消失,而是缓缓飘过来环绕在自己身边——这是法老认可的人,包括那个即将和这个空间一起散去的圣剑使,他也会化作金沙,留在法老心中的无垠沙漠。

如果可以的话,真想——

世界陷入一片黑暗。拉美西斯忘记了亚瑟·潘德拉贡,忘记了阿拉什。

 

你已经满足了吧。

再次恢复意识的拉美西斯对着虚空说道。

那些你带给余的记忆,夺走也无妨。但剩下的,余不准你动丝毫!

仿佛回应他的话,虚空——来自大圣杯底端的黑泥扭动着,吞噬着拉美西斯,无视他剧烈反抗将他拖入下一个“梦境”。

 

睁开眼看到的是被无形力量分割的芦苇海。

白发男子坐在马匹上立于河床之上,在他身后是惊呼着穿过芦苇海的以色列人。强烈的东风吹起他的额发,淡紫的眸子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看着拉美西斯,接着他微开双唇。

“不要过来。”

那亦是反抗者的叛言,又是好友的忠告。若是非以色列人踏进一步,芦苇海定会展露他原本的凶恶将其吞噬,激烈的河水会将其撕裂,直至连痛呼也发不出。

拉美西斯拉紧手中的弓,箭头瞄着摩西的脑袋。他知道挚友一定看见了,但还是选择牵马转身走在最后,他放出了那根箭,却是蹭着那人脸颊而过。

芦苇海在摩西身后重新归为一体。而他的身影也被河水模糊,只消片刻,拉美西斯已经想不起他生的什么模样。

快住手!

记忆中儿时一起玩耍的身影渐渐模糊,他笑的样子,苦恼的样子,还有选择在埃及降下十灾时决绝的模样,拉美西斯已经想不起来了。

最后,就连他一直挂在嘴边的话也变了调,成了不知名的小曲,飘散在空中。

拉美西斯痛苦地捂住头,他知道自己所处的世界又一次崩坏了,他也知道自己又忘了什么,但忘了什么呢?

淡金色的细粉在他身边漂浮,他伸出手想去触摸,金粉像是有生命力一样的躲开了他的手。

一定是对我很重要的记忆吧。

对曾经的我很重要的记忆。

 

还不够,还不够哦。

黑泥发出小孩子般嬉戏的声音,温柔抚摸他的脸颊。

还有一个人,你还要再忘记一个人哦。

少女的笑靥在他脑海中浮现。

不行!唯独这个不行!

他剧烈的反抗反而引得黑泥发出咯咯笑声。

快住手!余命令你住手!

黑泥从他大喊着的嘴巴灌入,流入他的胃,他的肺。他反呕出的唾液被黑泥吸食,这似乎让它们更兴奋了,开始从一切角落试着进入法老的身体——他的鼻孔,他的耳朵,他指甲的缝隙,还有他因痛苦而大睁的双目。

他坠入了黑泥为他准备的下一个世界。

 
喧闹的人声。商贩叫卖的声音,朋友交谈的声音,恋人之间的悄悄话,孩童的嬉戏打闹。

“这可真是了不起的壮举呢,拉美西斯。”

他睁开眼,黑发女性轻靠着他的肩和他一起站在神殿中央。他们是如此靠近,以至于拉美西斯可以清楚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莲花清香。十多年过去了,她也褪去少女的青涩,身体凹凸有致却不让人产生丝毫杂欲——这一定是因为她纯洁神圣的笑颜。

“妮菲塔莉。”

听到他的话,女性转过头看向他,和他对视的眸子里是满满的喜爱。

“经历了**的埃及因为你才能重获新生,我很高兴你能从**离去的打击中恢复过来。”

她话语中的几个词语被不知名的力量屏蔽。拉美西斯并没有把过多注意力放在那之上,他转过身,无视妻子的惊呼,将妮菲塔莉紧紧搂在怀中。

“拉美西斯?”

妻子拍了拍他健壮的双臂,接着也环抱住拉美西斯,她的手轻柔地抚摸他的后背,像是安慰受伤的小孩一样。

“怎么了?”

整张脸都埋在妮菲塔莉头发中,拉美西斯过了好一会,才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。

“不要离开余。”

唯独你,余绝对不能忘记!

不管是神院后的初次见面,还是厨房旁的相拥告白,亦或是之后和她携手度过的每一天,痛苦的,快乐的,这一切的一切,都是拉美西斯珍贵的宝物。

“但是。”妻子悲伤的声音从他怀中穿出。拉美西斯低下头,发现她变回了初见时的模样,自己也是十五六岁的年龄。他们站在神院后的树荫下。就是在这里,他们相谈甚欢,直至影子被拉得无限长,他才爬上树依依不舍的告别,接着翻过墙头赶回学校。

而现在,夕阳的余晖中少女眨了眨眼睛。

“死亡是不可避免的。”

不,不要!

身体不受操控地松开少女,拉美西斯爬上了那棵大槐树,他数次想停下都被强行推着向上。

快停下!

他终于爬到了足以翻过墙壁的高度,笑着向少女挥手道别,但泪水却止不住从他眼眶中流出。

“记忆却是你自己掌握的。”

少女冲着他说道,她的脸上也充满了泪水。

他翻过墙头的那一刻,这个世界瞬间分崩离析,在他掉进虚无之前,拉美西斯听见少女带着哭腔却坚定的话语。

“不要忘了我!拉美西斯!”

这次并没有回到那个充满黑泥的空间。

拉美西斯平静地站在神殿中间,之前和他并肩的人已经消失了。

不,他连之前有人在他身旁的事也忘了。

他看向旁边的铜镜,里面一个满脸皱纹一头苍发的老年人正茫然地看向自己。

啊,是这样啊。

他步履蹒跚地走向门口,太阳的光辉下是他见了几十年的景象。

就像他生命最后的那段岁月,失去了好友爱妻的法老固执地守望着自己的城市,自己的子民,直至燃烧掉生命最后一丝烛火。

他没有任何表情,就像是已经被玩坏了一般。拉美西斯靠在门边,淡然地看着来往的洋溢着幸福笑意的人群。

对,就是这样。

仿佛是从天空传来的声音,却只有拉美西斯一人听到,但他却没有反应。

孤独的王哟,就抱着你的梦溺死吧。

那声音调笑道。接着,身边的人群突然纷纷炸开化作沙砾,一直靠着的建筑物也崩碎了。失去了依靠的拉美西斯倒在沙漠上。

他身边围绕着一群金砂,那些金砂在他面前飞舞着,接着落到他身下的沙漠,消失不见了。

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就好了。

拉美西斯无神地看着无垠沙漠。就这样吧,他想到,余很累了,余只想休息一会。

于是他合上双眼。

拉美西斯!

不知名的少女的大喊让他睁开眼。

他抬起头,只见天边朝他笔直飞来一抔金砂,降落在他举起的手心。

不要忘了我!拉美西斯!

金砂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,她只会这一句话。

“你是谁?”他听见自己苍老的声音发问。

接着,一栋神庙在他面前拔地而起。

他当然记得这个神庙,这是刻着他肖像镇守边疆的神庙,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。

拉美西斯站起身,他将那抔金砂护在胸前,慢慢挪动自己僵硬的双腿。

神庙上,不仅有自己的雕像,还有一位女性的雕像。拉美西斯走到她的下面,他伸出干枯的手触摸她的脚趾。

一瞬间,少女带笑的脸庞在他脑海中炸开。

他恍惚间看到年轻的自己抱着一个不知名的少女站在厨房旁边,那少女的脸都羞红了,他又听到自己充满爱意的话语。

“我该怎么做你才会答应嫁给我?”

“只要您开口问我。”少女回答道。

他看到自己把那人抱得更紧,口中止不住念叨着少女的名字。

是什么?他忍不住侧耳倾听。

他只听到一个字,“妮”。

这就已经足够了,他瞬间叫出了少女的名字。

妮菲塔莉。

妮菲塔莉!

我不会忘了你!

他手中的金砂顿时化成哭泣着的少女,他将其搂入怀中,发现自己也又重新变回鼎盛时期的模样。心疼地拭去少女脸上的泪水,他接着看向之前融入沙漠的金砂。

“摩西。”

白发少年带着浅笑出现在他面前。

“亚瑟·潘德拉贡。”

金发圣剑使冲他耸了下双肩。

还有,

“阿拉什。”

黑发弓兵向他点头示意,接着他举起自己赤红的弓对准苍天。他身边解放的圣剑也随时准备冲着天空释放巨大能量。

“不管你尝试多少次,余都会记起一切。”

身后赫然出现的是暗夜太阳船。他伸手唤出魔杖,指向天空。

“余可是无所不能的法老啊!”

三道刺眼金光同时穿透这个世界,于此同时传来黑泥吃痛的声音。拉美西斯将怀中的妮菲塔莉搂得更紧了,但那人却推开他。

“去吧,拉美西斯。”少女擦着自己红肿的双眼,再次睁开时又是属于王妃的权威,“去烧尽阻挡你前行的黑泥。我会一直在此处等你!”

少女哼着歌,双手揉捏着黑泥。她正试图捏出她的王子亚瑟的模样,可是怎么都捏不好。少女苦恼地皱起眉头,果然还是应该将亚瑟一同拉进圣杯之中啊。没关系,下一次圣杯战争他一定会出现,就算不出现也没事,名为沙条爱歌的少女永远在这里等待他的降临。

不远处的黑泥剧烈抖动着,少女转过头,只见两个身影从中爬起。

“真是的,明明只要全盘接受就好了,为什么要抵抗呢?”

拉美西斯擦去脸上的黑泥,他侧过头看向旁边和他几乎同时站起的弓兵。

“不愧是余认可的勇者,也有抵抗这黑泥侵蚀的力量啊。”

那是就连法老都险些迷失自我的侵蚀。

阿拉什站起的身体还有些摇晃,摆脱黑泥耗去了他大半体力,本以为要独自面对和爱歌的对决,没想到,不,这个不可一世的法老肯定是可以战胜黑泥的。

“您也不赖啊。”

“呵,那是自然。”拉美西斯伸出手,却没能召唤出魔杖。他撇了下嘴,伸手掏出腰间的两把匕首。

“作为奖励,就赐予你和法老并肩作战的荣耀吧!”

“感激不尽。”阿拉什拉开弓,微弱的魔力形成的箭矢直指少女脆弱的头颅。

浅笑着,少女挥了挥手,四个身影从她脚下的黑泥中钻出——lancer,assassin,caster,berserker。他们熟悉的面孔被黑泥侵蚀得不成样子,估计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了吧。

“可惜了,你们的宝具还挺实用的。”随着少女的话语,四个从者慢慢靠近二人,拉美西斯握紧手中的匕首,估摸着敌人会怎样发动攻击。

“法老小哥。”拉美西斯微微侧过头,余光中看到阿拉什黑色的瞳眸发着足以照亮这大圣杯底部的光芒,“我们来比个赛吧。看看谁可以取下她的首级。”

“但反正也是得不到的东西,毁了他们吧!”

拉美西斯笑出声,接着面向随着少女一声令下冲过来的四人,匕首在双手间翻舞,灵巧地躲过berserker首当其冲的攻击。在刺向berserker的空隙,他回答道。

“准许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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